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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墓惊魂
作者:佚名   来源:网络

头看看徐未,又看看其他人,“怎么回事?”没人出声,地面象不耐烦似地又摇动起来,越摇越剧烈,那小子不经摇,先啪地倒了。还没等他爬起来,义善公塾那边传来轰轰的响声,众人一望,义善塔晃两晃,很虚弱地隆隆倒下。押解官脸色越发白了,怪叫一声“地震!”众人顿时象炸开了窝的麻雀,一个个四散逃开,不出声地拼命奔跑。徐未身边没了看管,一瞧这阵势,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,稍稍辨了下方向,朝离开乌有府的方向撒开腿也跑起来。跑着跑着,突然眼前一黑,跌个嘴啃泥,失去了知觉。
                 
  等徐未醒来,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。他正琢磨着自己身在何处,忽然发现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,远处、近处不时飘过忽忽磷火。“什么破运气!”他在心里骂了句。看来地震级数不高,各式墓碑一个个都安然无恙地木在原地。他在原地转了转,又向天空看看,偏偏头顶乌黑一片,这下他可真是找不着北了。踌躇之间,冷不丁身后有个声音幽幽地问他,“迷路了,兄弟?”徐未吓一跳,急忙转身,看见一个满面愁苦的陌生人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。“你是谁?”陌生人凄惨地咧嘴一笑,“我是一个鬼。”徐未怀疑地问,“你怎么证明你是个鬼呢?”鬼有点不高兴了,嘟哝着,“你这个人怎么搞的,从来没人这么问我。”徐未宽厚地笑笑,“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呀。”鬼幽怨地叹声气,“那好吧,你看——”他的两只眼睛里突然放出绿莹莹的光芒,甚是骇人,身体也向上飘起来,吊在半空,左右晃晃,“现在你相信了么?”徐未的嘴巴张得老大,脑门上渗出汗珠,可还是壮着胆子向鬼伸出手,却从他的身体直接穿了过去。
                 
  见徐未目瞪口呆的样子,鬼大度地从天空降下,拍拍他的肩膀,“不用怕,兄弟。我虽然是鬼,但不是害人的鬼。”鬼的友好态度很快感染了徐未,他不象开始那样害怕,还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略微羞愧。鬼似乎看出他的心思,鼓励地说,“没关系,别人一看我不是跑了就是晕了。对了,你是不是迷路了?”徐未一想,霍,不止不害人,还是想做好事的鬼呢,看来自己真是时来运转了,于是一抱拳,“正是啊,鬼兄。惭愧惭愧。不知怎样才能走出这个…”不等他斟酌好词,鬼善解人意地抢着道“这片坟场很大,四旁又无人家,你今晚看来是走不出去了。天气寒冷,不如去寒舍一避风霜,不知尊意如何?”徐未想,“得,管他的‘寒舍’是个什么,晚上避避野狼野狗什么的也好。”于是爽快道,“如此则感激不尽了,叨扰鬼兄。”鬼客气两句,也就飘飘悠悠在前面带路。
                 
  左拐右弯地行了一盏茶的功夫,鬼停下来,指着前面一座高大的古墓说,“这就是了。”却见墓碑上随着这一指裂开一扇门,徐未此时想走也晚了,只有硬着头皮跟进去。鬼拍拍手,四下里亮起几根大大小小的蜡烛,徐未一看,还是挺宽敞的一间屋子,虽然陈设简陋,倒也清静雅致,不由道,“鬼兄好居处啊。”鬼回过头,不好意思地说,“哪里哪里,其实这本是一个朋友的华居。他去外地旅游时做了鬼家的上门女婿,托鬼带话把这屋子让给我了。”徐未心里道,“鬼也蛮讲义气的嘛。”又宽心不少。
                 
  静了约半炷香,下午那些古怪的事从徐未心底泛上来,又是火冒三丈。他看看鬼,开口说,“不瞒鬼兄,我对贵地的许多事情实在看不过眼,心中也有许多困惑,不知鬼兄可愿为我释惑。——今夜你我秉烛夜谈如何?”鬼见徐未如此信任,很高兴地直点头,“好,好,兄弟有什么话问就是。”徐未在一把椅子上坐下,指着对面一把椅子对鬼道,“鬼兄请。”鬼飘过去坐下,徐未清清嗓子,接着说,“第一就是那个官道民道的规矩,荒唐!”鬼象被火烫着了似地从椅子上蹦起来,劲太大,一下飘到屋顶,好一会才忽忽悠悠落下来,压低喉咙急急道,“兄弟小心,怎么敢说我大子虚安邦之本荒…唐?!”徐未一愣,看着眼前烛光里惨白急切的面庞。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,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张脸。他迟疑片刻,道,“怎么不荒唐呢?官道比两个民道加起来要宽上两倍,大多时间空着没人走,街道两边来往也不方便啊。”“这就是兄弟你不懂啦,老爷的时间宝贵呀。”
 一听老爷这个词,徐未的火顿时大了几分,转念又想到什么,忙问,“有个羊肉铺老板对我说什么天父,那是什么东西?”鬼骇一跳,几乎要冲过来捂住徐未的嘴,“哎呀呀,你怎么敢说…是东西?”徐未哭笑不得地看着鬼,直到他敛声收气,方正色告诉徐未,天父是子虚国的“总老爷”。鬼说,始天父时期,也曾有人提议用“天子”的称号,但很快被否定了。总老爷恩泽遍及天下,怎么能做老天的儿子呢?要做老天的父亲!当然,从始天父开始数,下面就是二天父、三天父、四天父…现在已经是九天父啦。鬼感叹地点着头,“天父们真是高仁大义,爱民如子啊,每个天父都是遵照民意,把位子禅让给下一位德才俱全的天父的…”徐未对这个天父地父什么的没这么大兴趣,却又是自己提的问题,只好耐着性子听鬼唠叨,心里怪怪的。
                 
  过一会,徐未又问,“鬼兄,我看到一列犯人,额上都画着朵黑色桃花,那又是什么意思呢?”鬼正站起给一根蜡烛拨火,一听此问,手一抖,蜡烛掉在地上熄了。“兄弟呀!”鬼急速转身,慌忙道,“可不好说这个字!要说提花。”徐未两眼发懵,脑子里一团浆糊,“提…花?”鬼长长叹了口气,“兄弟有所不知,子虚国三十年前兴起提花教,邪恶无端。每年三月集合起来到野外提花林祭拜提花仙,还吃提花!那花花草草的能吃吗?”徐未想,这帮人真也是吃饱了没事干,又问,“还有呢?”“还有?”鬼朝他翻翻白眼,“这还不够吗?他们不仅吃提花,夹竹提也吃!不时就有中毒的,可不是摧残他们自己?邪!”“这…这么说那些人都是…提花教的?”鬼点点头,“正是,唉,自作孽呀。”
                 
  徐未心道,跟这鬼兄还真是奇风异俗的讲不清,想了想说,“下午我还看见这么一桩事。”于是把下午的菜帮子事件说了一遍,末了补充说,“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官老爷的作派,欺负人还不让人说!还把我抓起来,真是岂有此理!”鬼吃惊地看着徐未,“原来兄弟你…”沉默半晌,他从椅子上飘起来,一路飞到墓碑口,小心打开向外看看,又小心翼翼地关上,飘回来把椅子朝徐未推推,然后坐下来压着喉咙道,“兄弟可知一个忍字?此类小事,你我凡人——嗯,你是凡人,我是凡鬼——眼不见为净。”徐未想起那个对他摇头的仙风道骨的家伙,嘴里说,“明明是见了,怎说不见?”“见了也当没看见。天下事情多了,你一件件管,管得过来吗?还是保住自己要紧!”徐未脸红了,鬼诚恳地看着他,眼里似乎有泪光闪动。不知过了多久,鬼叹了口悠长悠长的气,哑着嗓子道,“兄弟可知我是怎么做鬼的?”
                 
  在徐未询问的目光下,鬼坐直身体,幽幽道,“四百年前,正是始天父时期,我比兄弟你还小着好几岁,血气方刚。一日见我们村里小老爷的儿子调戏刚刚丧夫的刘家寡嫂,忍不住多句话上去骂了那小子一顿,把他赶跑了。当时我还得意,那么多人不敢说,偏我站出来行义。我知道什么呀,与那小子结下梁子,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。”徐未皱皱眉,道,“怎么说?”鬼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,凄然说,“当年我真是个棒小伙子,本来他也挑不出我的毛病,谁想过年时…”鬼叹口气,接着说,“那时每逢过年,每家每户要在正门上贴始天父的画像,以驱恶魔、保平安。我因为预备来年春天娶亲,格外高兴,请了张特别大的画像上门。谁知…谁知那小子半夜偷偷在我家像上钉根钉子,正钉在始天父的眼睛上,等天明时贼喊捉贼,说我诅咒天父,罪该万死,府里老爷、听说最后连始天父都惊动了。他们抓住我拷打,打得我死去活来、百口莫辩,直到活生生把我打死,还不许我爹我娘埋我,一张草席子扔到野地里,让野狗给分了尸…”鬼的声音哽咽起来。徐未抑制不住胸中怒火,噌地站起来,怒喝道,“荒唐!我看你们那个始天父也是荒唐!荒唐!”听得这话,鬼又吃了一大吓,站起来急急忙忙向墓碑口跑,一不小心被徐未的影子拌了一跤,无声地滑过去老远,正倒在门口。他就这么躺着飘起来,又打开墓门四处张望一番,关严实了,再忽悠悠移到徐未身边,紧张地说,“禁声,禁声!可不要乱说话!”徐未涨红了脸,一拍桌子,“说说都不行?你做人的时候怕,做了鬼,还怕?”
                 
  鬼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沉默许久,缓缓开口道,“兄弟,你知道做一个孤魂野鬼的滋味么?你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仇人,你看着疼自己的爹娘连气带病双双故世,死了还受自己的连累被阎王拉去做苦力。你没有居所,没有亲人,在冰冷和寂寞里无始无终地游荡。四百年了,做人的时候没有学会的事情,如今做了鬼,终于学会了。”徐未心中一酸,不忍再说下去。他看见鬼的眼泪一滴滴落下,不及掉到地面就化为轻雾飞散而去。“学会了…”鬼叹息着说。
                 
  坟地上响起呼啸的风声,即使在古墓里也听得清清楚楚,有谁知道那路过的风试图说些什么呢?“你看,现在人再不用在门上贴天父的画像,少了这种危险,不是比过去强多了。”鬼悠悠地开口说。徐未气得脑子发晕,“过去拿刀子砍你,现在拿棍子打你,你就感恩戴德了?”鬼定定地看着徐未的眼睛,“今天如果不是遇到地震,你会不会和我一样?你愿意和我一样么?”一股凉意从徐未心底升上来,他努力压抑着不详的预感,颤声道,“不,我不愿意和你一样。”
墓门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打开,寒冷的风吹进来,烛火摇了几摇,渐次熄灭,只有一根留下,闪烁着幽暗的、明灭不定的光芒。鬼慢慢朝转过脸来,一点点朝徐未靠近,近得能让他看见一根根泛着泪花的睫毛。突然之间,这张脸变了,上面纵横交错地流出鲜血,鬼身上的衣服也烂成一片片,依稀可见深长的血痕。眼睛里射出哀怨的绿色莹光,那是一个在人世间挣扎的鬼的目光。鬼的声音变得粗哑低沉,他轻轻笑了两声,说道,“你还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呢。”徐未惊恐地望着鬼脸上身上的鲜血流到自己身上,火辣辣地钻心地疼痛。“你…叫什么…名字?”鬼哈哈大笑,裂开嘴,露出满口白牙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、叫、张、大、年。”徐未大叫一声,看见鬼的牙齿上沾着一小片韭菜丝,猛然想起,今天中午吃的正是韭菜炒鸡蛋!。“不,不,这不是我,不是我!”他绝望地、用尽所有力气大喊起来,向无底深渊急速坠落。
                 
  徐未倒抽一口气,醒了,眼角还挂着一滴残余的泪珠。他揉揉眼睛,抬头看看车站旁的时钟,四点四十一分。过去的短短一分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印象,他就这样自然从容地从子虚乌有的梦境回到真实的幸福生活中里来。探头看看有没有车过来,徐未自言自语地说,“我他妈的还要去拿生日蛋糕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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